「聽說這附近有一位名醫呢。」
慎看看手上的地圖,又看看眼前叉成三條的路。
「我累了啦!」紫薇越走越不穩,肚子也咕嚕咕嚕的叫,看來他們應該也有走一段路了吧。
「要不我背你?」
雖然說是好意,但是紫薇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臉都紅了。
「停下來休息就好啦!」她一說完便席地而坐,也不管慎怎麼叫。
這時慎突然指著紫薇坐的地方大叫著「蜘蛛」,紫薇便伴隨著尖叫跳了起來,並把全身上下都拍了一拍,就是怕蜘蛛在身上亂跑。慎看著紫薇的模樣,大笑幾聲之後又繼續向前走了。
「慎──────!」紫薇大叫著,並開始撿地上石頭往慎丟去。但慎與紫薇的距離卻不是紫薇擲石能至之處。
「快走,快走!」慎離紫薇越來越遠,紫薇卯盡全力才氣喘吁吁的追到了。
「聽到水聲了嗎?」慎問著旁邊的紫薇。
「喔───那一定有魚!」紫薇兩眼發光,剛剛的疲勞也消失無蹤,飛也似的向前衝。
紫薇正在抓準備當成中餐的魚,而慎站在小橋上看。偏偏魚一直溜掉,她連魚尾巴都沒碰到。
她嘟著她的小嘴,雙手突然加速:「看我的───雙手加速!」
眼見一條魚被紫薇抓到了,但那條魚的尾巴用力一彈,便又從紫薇的手上逃走了,紫微往前撲想抓住逃走的魚,但溪中石頭上的青苔作祟,紫薇『飛撲』了出去,看到這幕,站在橋上的慎看到紫薇之後就搖了搖頭,苦笑了幾聲,走過去把紫薇扶起來。
「小心點,別受傷了。」慎慢慢的把紫薇扶起來。
「嗚───」
「怎......怎......麼了?」慎問著低著頭的紫薇。
「嗚───」
「到底怎麼了?」慎又問了一次。
「嗚───,可惡的魚,竟然敢瞧不起我,我要抓到你,你等著後悔吧!」紫薇生氣的用力踏著水面,一不小心踩到青苔又滑了一跤。
「嗚───,真是狡詐的魚,竟然害我跌倒......」
在一旁的愼搖了搖頭。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,眼看太陽就要到頭頂了,然而紫薇卻『不斷地』跌倒,慎也看不過去。
「換我抓、換我抓……」
愼看準了一條魚,手非常迅速的───比居合斬還快的速度───抓起了一條魚,接著又非常迅速的───比流星還快的速度───把魚丟到紫薇的手中。
「喔!愼好厲害啊!」紫薇驚訝的看著手中的魚。
那隻魚奮力掙扎,一心想逃脫紫薇的手掌心,紫薇用兩隻小手捧著滑溜的魚身,魚拼命的掙扎,終於───魚尾巴一甩,牠回歸自然了。
「紫薇,這次要抓好喔!用籃子裝吧!」慎又抓了一條魚,這次紫薇把魚放進籃子裡,這下子魚再怎麼樣都只能在籃子拍打著尾巴了。
「等等,那邊的人......那......那條......魚可......可以讓......一條......給我嗎?」
一人從遠處急奔而至,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,絲絲白髮是上了年紀的跡象,那人臉上的皺紋也是歲月的結晶。
紫薇緊緊的抱住手上的籠子,瞪著那人說:「這是我們的午餐,你......你不准搶!」
「拜託你......了......小姐......,這......這......攸關到我的性命啊!我已......已......經......四天沒吃飯啦!」
「紫薇,就一起吃吧!反正魚也不嫌少,沒了再抓就好啦!」
「好啦,那我先去撿一些乾柴......」
「需要......乾柴是......嗎?我這......這......兒有......一些......」他把背在背上的一捆捆的乾柴卸了下來。
「那些不是您要拿去賣的嗎?用掉好嗎?」
「沒關係,沒關係,路......上再......撿就......有了......」
「那我要生火囉!」慎雙手結印,手指著柴堆說了「火」一個字,堆成疊的乾柴開始冒出冉冉白煙,不一會兒就燒起來了。
紫薇接著把魚串上幾支比較堅硬的樹枝,並斜插在地上,讓火烤得到魚。
那個人不等魚熟就狼吞虎嚥、連骨帶刺配上溪水一口吞下肚。接著他又串了一條魚,但這次他沒有『不等魚熟就狼吞虎嚥、連骨帶刺配上溪水一口吞下肚』而是等到魚熟了才吃,此時的紫薇才吃第一條魚的一半的一半而已。
他看了看紫薇說:「小妹妹啊,你的......」
「叫小姐!」紫薇硬生生地打斷那人的話。
「小姐啊,你的身體的問題可大著的呢!」
當他飽了些後,便有元氣多了,聲音不再抖著。
「您怎麼知道?」在一旁吃完三條魚的慎問。
「因為她氣色虛弱,臉上氣血若有若無,像是......嗯......以很強的精神力和魔力所注入的毒一般,依照民間的施術者看來並無如此高手。她是否就是一百零九年前應陽之爭中......」
慎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,就怕讓紫薇知道。因為現在的紫薇是在『幫紫薇的父母找尋神醫來治療他們』的原因下才出來的。
「?」紫薇不解的看著。
「是的,她就是當初那個的後裔。請問您是?」
「飄遊四海,無處是家,便處處為家,區區小名不足掛齒。」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伸手去拿剩下的最後一隻魚。
「等等,本姑娘還沒吃第二條,不准搶我的。」紫薇吃著剩下一半的魚說著。
「嗚───這魚的刺怎麼這麼多啊!吃起來好麻煩啊!」紫薇邊吐魚刺邊說著。
「嫌麻煩就別吃啊,別人還想要呢!」
只見慎和另外一人的眼睛閃著飢餓的光芒,似乎是那種已經兩、三天沒吃東西的人一樣。
「好嘛......」
「請問您是否知曉此病的治法?」慎懇求他。
「知道,知道,當然知道。不過......是很殘忍的......」他低下頭慢慢說。
「有兩個方法。其一是,把當年金河的後裔的生命奪來;其二是,這等你們第一個方法失敗後再說,因為......沒事......」
「奪取他人生命,這太容易了吧!」慎摸了一摸它的武士刀。
「慎,為了我而你要殺人,這種事......我不允許!」紫薇義正嚴詞的說。
「對,而且要是那個人自願,我施術才能解開當年的詛咒。」那個人慢慢的說。
「等你們找到之時,再回來這找我吧。」說完就慢慢的離去了。
「慎......為什麼你們為了我要這樣做?我只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......」紫薇歪著頭問。
「我現在跟你說吧!」慎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緩緩說出:「其實紫薇,你是當今大宛帝國的公主,而我是當今皇帝的親信,我們旅行是為了找到能治好你的詛咒的醫生。」
「............」紫薇啞口無言,她原本要吃的第二條魚已經烤得不成魚樣了,但是她絲毫無動靜,只是呆呆的看著慎。
「我知道妳可能不相信,但是我在十一歲的時候就把還是嬰兒的你從皇宮帶出來,只是一直沒有跟你說。」
「............」
「妳知道一百零九年前發生的事嗎?我應該有說過了,而那次的應陽之爭造成了妳現在的詛咒。」
「............」
「所以我們要出發了,不能再耽誤下去了,詛咒會在不知何時發作。」慎說完就站了起來。
「...... ...... ...... 嗚」
「...... ...... ......慎...... ......嗚......」她撲進慎的懷中,在那痛哭著。
「紫薇......」慎摸摸紫薇的頭,溫柔的看著她,他已經不像是十五年前那冷淡的小孩了。
「慎......我......我......」紫薇哭泣著。
「好了,別哭了,快出發吧!」慎一手環抱住紫薇,另一手摸著她的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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